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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节骨眼上，可他们能做点什么呢？

    臣子们互相望了望，一片沉凝之色。

    勤政殿散后，孙乾独在殿中翻看奏折。他拿起一本翻开，竟是许久不曾上折子的张启秀。

    自从与海兰察争抢疆土一来，这小将军奏折稀疏，全是毛丛云代为上奏。

    海兰察现在正打算羯族北上，让出葵河一线，以免与大庆产生冲突。

    张启秀在折子中十分急切，若海兰察占领的羯族以北，他们大庆可不就没法北上了吗？

    羯族往北，可还有其他小国可以征服。

    孙乾看到此处不禁笑起来，捏着奏折望向殿外。

    烈日灼灼，蝉声嘶嘶，依稀想起刚见张启秀的日子。

    他转头笑望赵公公，感叹：

    “这张启秀年龄不大，野心倒是挺大的。毛丛云曾说，此子谨慎又大胆，乱军之中从不慌乱，是大庆将来的一大名将。”

    赵公公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乾帝可极少对他谈论政事。

    他呵呵笑起来。

    “陛下看人的眼光一向精准，当初授小将军官职时，谁能想到他如此勇猛呢？”

    提到他的职位，孙乾认为可以升一升。羯族之战，立下的大小功不少，再不给赏赐，只怕影响军心。

    孙乾想了想，拟了一道圣旨。升张启秀为归德郎将，许复为昭武校尉。

    赵公公连忙提醒孙乾：

    “还有毛牙小将呢。”

    孙乾一笑，落笔给他封了个游骑将军。据说毛牙很会马上作战，人送外号马上飞。

    他这个外号的来源，可有不少人知道。

    曾在朝天关和他父亲一同作战时，遭遇突厥一副尉提枪杀来。可巧那时他刚从乱军包围中冲出，手中长枪被人削掉，只剩下一截木棍。

    那副尉枪尖一晃，寒光如暴雨朝他招呼而来。

    毛牙从惊慌之中镇定下来，马上左躲右闪，竟然躲掉了七八回枪刺。

    那副将大怒，这等好时机没有抓住，又命所有骑兵策马围堵。

    毛牙大喝一声，一拍胯下战马，腾空而起，朝一名骑兵纵去。众人只见他脚踏马蹄，凌空如飞，跃到了敌军马上，将对方踹下了马。

    那截木棍反手刺进他身侧敌兵的马脖，战马惨嘶间，他大破地方的骑兵阵，冲出了包围。

    这一战开始，他就被称为马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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