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么,我本来也没想要安慰你。”翎撇过头去,可是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柔软。“总好过,有家人相伴却如履薄冰的感觉好。” 如履薄冰?想到有些女子不得丈夫怜爱,连带着孩子也受到轻视,安然转过头,“你爸是不是娶了很多老婆?” 突入其来的一句话将翎问得一愣。翎语气不善地答道,“你想说什么?”安然看他戒备的眼神,不由得轻笑,“不过是臆想一下,”见他疑惑,解释道,“看你如此愤恨,这种看似普天同庆的浮华,可见你内心的孤寂。语气中又对亲情如此冷漠,更看出你童年不幸福,缺少父母之爱。” 翎的眼中似有怒意一闪而过,蓦地便要起身。“怎么?被说破心事恼羞成怒?”安然调笑,“那就不要没事来招惹我,还看似要和我谈心!” “你――!”翎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冷哼一声,眼中的阴郁似团浓墨,“人家女子都是温柔体贴,你却偏偏逆道而行。” 两人寂静无语,良久,翎似乎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问道,“你却又是如何猜得的?” “猜?”安然嘴角轻扬,只是那笑却有丝苦涩,“何用猜测――”袖手抱怀,这秋日果然凉了许多,“因为我也有这样的经历。” 翎的眼光闪动,似意外安然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颗烟花在夜空中炸响,他别过头,叹了口气,“你这个女人――”顿了顿,似是实在找不到适合形容安然的词语,只得作罢。 见翎的表情为之一轻,安然拍拍衣服,“晚了,今夜本小姐有病在身,您老随意,我就先回去睡觉了。”烟花也看过了,心情也转好了,事情也想开了,她这一晚上也算是没白折腾,剩下的就是养病了。 她起身欲走,却听翎蓦地说话,声音不高,但却仿佛一根手指戳到她的心上――“今天――本是我母――亲的忌日。” 安然一愣,慢慢转过身来,却见那个家伙眼神有些空洞地仰望着天空中的烟花,白衣袍袖仿佛鸟翼般铺散在秋千上,仿佛一只离群的孤雁,竟显得如此孤寂。 此时此刻,她的母亲在异时空在干嘛呢?白发人送黑发人,跟着父亲苦了一辈子的母亲,那个教她坚强,自己却背着她偷偷抹眼泪的女人。是在包她最爱吃的的饺子?还是呆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层出不穷的广告?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酸。 “小莲――”安然叫了一声。小莲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安然指着梨花树下说道,“帮我把下面埋着的酒给我起出一瓶来。” “啊?”小莲有些吃惊,“现在起?小姐不是说这种葡萄酒是放得时间越长越香醇吗?” 翎目光一动,“你还知酿酒?”似是有些吃惊,“原来你那珍而且珍埋在梨树下的宝贝竟然是酒罐子?”摇摇头,似是很难相信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这副德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