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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思雨一笑：“当然。”

    “那……我去趟洗手间。”主角不是她，还是快点走的好，免得在这里当电灯泡。不过……在绕过秦浩廷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很放不下心的微弯了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秦浩廷望着凌诺越走越远的背影，先是笑意加深，只是到了背影消失在眼前的一刻，眼中又不免划过一丝落寞。真的……走了？就这么放心的把他丢在这里，一个人走了？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不长心了。

    “别看了，人都走了。”杨思雨打趣道，“要是舍不得，就快点去追回来。”

    收回目光，秦浩廷淡然一笑：“我若去追，你岂不要失望而归？”

    以前杨思雨就懒得和秦浩廷说话，因为人如果太过精明，沟通起来就只会有两种感觉。一种是――很轻松，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彼此表达一下看法，如果看法一致那么能达成合作，如果不一致也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而另一种就是――很累。不等你说什么的时候，甚至在更早之前，别人就已经洞悉你的来意，很多事情就不能像打算好的那样依次出牌，顺序被打乱，想法自然也会随着改变，那么原本准备好的策略就只能付诸流水了。

    每次和秦浩廷说话就是这第二种感觉。太累，累到她会觉得在他这种人面前想什么策略都像小孩子玩儿过家家一样，你本以为你计划的不错，可是人家的三两句就可以让你溃不成军。

    事已至此，倒不如将计就计。

    “看来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知道，也可以说是……不知道。”

    杨思雨拄着头重叹一声，声音有些哀怨：“秦浩廷，虽然我不像小诺和你那般青梅竹马，但好歹也是朋友吧，你能不能给我来点爽快的。”像他们那么谈下去，她不用回美国了。

    爽快的，倒是也可以。毕竟他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越多，那丫头就会在某个角落天马行空猜测的更多。唇角笑意稍敛，秦浩廷放下手中水杯，问：“他让你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杨思雨白了他一眼：“容若没给你打电话？他查你的消息都已经查到那里去了。”

    就是因为电话打了，再加上网上的新闻，所以他才会猜到她来此处的目的。

    “他想怎么样？”这个问题算是最直接了当的了。

    “mr.r想和你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

    “哦？”秦浩廷淡笑，“你确定他不是因为五年前acm上以一分之差输给了我，至今都在耿耿于怀？”

    “……”一定要找他合作确实是有这个原因，毕竟老板那小心眼真是让人不容忽视啊！杨思雨听了他的话，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想和你合作是真心的。”

    秦浩廷低头看着茶杯，似乎在研究上面的花纹，没理会她的这句话。

    “你也了解mr.r，他嫉妒你或许有，但是……如果他不是真心想和你合作，何必大费周章的又查你的消息，又派我来这里当说客。”

    白瓷的茶杯，淡绿色若隐若现的花纹，这茶杯不错，秦浩廷觉得。

    “还有，商人重的是利益，有利可图的事情，他都明白，难道你会不明白？”

    这茶杯不错倒是不错，可惜比家中那套青瓷杯还是差了很远，记得诺诺最喜欢摸上瓷器的那种顺滑的手感，哪天应该带着她去自己家逛一圈，秦浩廷继续想。

    杨思雨发现，她说了这么多，对面的那个人似乎把她的话全当作了耳旁风，连耳朵都不曾进过。

    “秦浩廷，你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手“啪”的拍在了桌子上，似被这声音扰了思绪，秦浩廷终于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咱们再多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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