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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双臂间难得的逸出了一丝低笑。凌诺想起当时在办公室内，老师一脸严肃的把那小本子从头翻到了尾，看了一遍之后再抬起头看她时，眼中竟然充满了同情。

    一定是同情，她肯定没看错。

    就是那么个眼神已经让她觉得很诧异，而老师的下句话直接让她把诧异进行到底。因为，当时他说的是：“凌诺，感情这个东西……你别太伤心，总有一天会碰到属于你的人。所以现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心情，以至于没有心思学习，知道吗？”

    当时她处于愣愣的状态。

    “别难过，等到长大了之后，或许你能碰到更好的呢。”

    老师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直到晚上放学，凌诺也没有想明白老师的意思。当然，她觉得想不明白也是正常，因为那毕竟不是她写的，而且……里面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晚上回家，秦浩廷一直走在她身边。分明是同一片天空，可九年前的那夜的星空和月色，却是一

    辈子印在了她心里，和那个叫秦浩廷的人，一起封在了心底。

    和以前一样，秦浩廷送她到楼下后转身就走，好像今天白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一般。

    凌诺叫住他：“秦浩廷。”秦浩廷，难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吗？今天的事情，难道在你心中连个解释的必要都没有吗？

    秦浩廷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清冷的月华洒下，笼罩在他周围。是月色太美，是朦胧的夜里为他平添了一抹温柔，所以当时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后，张口说的竟然不是白天发生的事情，而是……这么多年一直想对他说的话，一直，想问他的话。

    “秦浩廷，我喜欢你。”当年真是胆大，虽然脸上发烫，但她还是仰着头看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一切神色，“你呢？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喜不喜欢她？

    秦浩廷一直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比黑夜更黑，比星光更亮的眸子望着她，那一瞬间，凌诺好像真的看到那双眸中泛起了阵阵涟漪，有爱有怜惜。脚步微动，想要靠近一点去确认时，却发现那眸中早已恢复了以往的静寂，丝毫波动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好像她刚刚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想象的而已。

    四目相对，许久之后，耳边的一声轻叹震得她心上一颤，随即头上一沉，是他把手放在了她的发顶，轻轻摩挲：“诺诺，要好好学习。”

    她问：秦浩廷，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答：诺诺，要好好学习。

    当时何不直接答不呢？若是答了不，便能连最后那一丝希望也熄灭，那么，她也不会执着的过了这么多年。

    **

    晚饭过后，凌诺跑去找凌辰。

    “哥？”乖巧的敲了敲门。

    “进来。”

    凌诺端着自己刚刚热好的牛奶走了进去，满脸含笑。凌辰皱眉打量着她，无事献殷勤的人很可怕，像凌诺这样无事献殷勤的人……更可怕。

    “哥，我给你热的牛奶，你喝吧。”凌诺走近，笑着说。

    没看牛奶一眼，凌辰扔下手上的笔，身子往后一靠：“在喝牛奶之前，我觉得还是先听你说什么事情比较好。”否则他怕边喝边听会再把牛奶一口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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