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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很冷酷。

    当年也就是因为这个眼神，所以余子念才费尽心机也想要跟他表白。

    那双深邃的瞳孔是真的让她觉得难以自拔。

    “我当年也就是被你这个眼神欺骗了。”余子念自嘲地笑。

    她不是一个傻子，当然清楚，高高在上的程之聿，千里迢迢到这个医院来是为了什么。

    前几次的试探，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喜欢：“人都是会变的，我早就告诉过你。”

    在程之聿的心里，他不想的时候就不要，也不会管她是不是会难过伤心，他想要的时候，就紧追猛打，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接受。

    “当初是我自己想太多，可是如今我已经想通了，你也一直没有找男朋友，难道不是……”

    “不是！”余子念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任何事情都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是你想要的就可以，我们就是错过了，没有别的。”

    当初跨在他们之间的那条年龄的鸿沟，好不容易被程之聿打破了，他能够迈出自己心里的那一步。

    却没想到，余子念后退了。

    “我不信的。”程之聿苦笑，“你是个小骗子，你总是喜欢说反话。”

    果然，在他的心中，自己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而她早就已经改变了。

    余子念将报告放到程之聿的手里：“我回去了。”

    那张报告轻飘飘的，程之聿用力握紧似乎还是觉得会掉。

    他回到体检部，陈茉靠在墙上：“他们都走了，我说你有些事情处理，晚点和我一起回去。”

    那份报告被陈茉收过来整理在一起：“你见到她了。”

    她一直知道，程之聿的心里有一个人。

    只是她从未见过。

    她第一次看到程之聿失态。

    “嗯。”程之聿向来不喜欢说太多自己的事情，“走吧。”

    跟在他身后，陈茉尽力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他。

    看到地上两个人的倒影碰在了一起。

    她竟然就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女人是谁，在他心里有什么位置都不重要。

    谁也不能影响她爱他。

    既然已经说开，余子念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禁锢。

    突然松快了很多。

    学校里举办了绘画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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